Tuesday, March 21, 2006

路遙遙

算算近一個月沒寫了,時間過的很快,但冬天過的很慢。上星期的某一天發現倫敦好冷,但其實不真的冷,沒下雪沒下雨,但我打了個很大的寒顫。為什麼呢我問自己,心想哇,我來了要兩個半月了,氣溫卻都沒變呢?冬天長的讓我想到那三年呆在陽明山的平等里生活,忍受漫長的雨季和發霉的壁癌。我的脾氣大概從那時候變得溫馴與和氣,自閉和驕傲。我躲了起來練身體與減肥,吃的很少並全神貫注的讀一些到現在都看不懂得文學理論。我每個星期下山看二輪電影,走遍台北縣市大大小小的戲院,獨自一個人藥飲大眾文化的鴉片。我想想我的確得到高潮,反正我要得到一點希望,就往戲院跑,我從沒半途離場,儘管片子再爛。除了一次我在士林立峰看到一半金凱瑞的片子〈鬼靈精吧〉,差點就要離場先。這幾個禮拜,陸續看了偶然與你相遇、我心遺忘的節奏、慕尼黑、關於愛、千杯不醉、愛人、氣象先生、衝擊效應、第三者。〈推薦1、2、5、9〉繼續聽Belle&Sebastian,繼續等Edinbrugh和SOAS的offer。人生好像很有希望喔,因為我跑去唱KTV,唱了五佰的浪人情歌,照例不勝酒力的吐在星期五的倫敦人行道。又或是在看完The Odyssey後去Heaven跳舞,類似當年大學時代的台客爽的無限放大版,越晚越美麗。跳完舞到了china town吃宵夜,我點了一盤燒鴨飯,稍稍滿足想開24小時燒臘店的夢想。飯不好吃,我也不太想家,似乎一切都離台北好遠了,但或許從沒有離開過。半夜三多還在等73號公車,我知道,我其實一直被城市豢養著,我是他的奴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