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turday, January 28, 2006

台灣除夕,倫敦飄雪,我煎餃子

除夕那天,是我來London第一次飄雪,因為愛美衣服穿不多冷得哆嗦,在從China town回來的路上,心裡幹聲連連。沒有什麼除夕味,London的中國城小,但五臟俱全,前幾天買了牛頭牌沙茶醬,讓室友cherry心儀不已,隔天行動派地去買了一桶。話說到沙茶醬,一定要離個題,因為那天我同時做了沙茶雞丁炒飯和麻婆豆腐〈豆瓣是李錦記的〉,賣像不差,令人流淚般感動。這可是台灣之光,拜牛頭牌沙茶醬所賜,我重新研究它的成分和卡路里,黃豆油、扁魚、蒜頭、辣椒很等等,這在台灣本來是普通的火鍋沾醬,在這裡卻成為不可多得的調味料,能夠散發有如電影《食神》瀨尿牛丸的迷人功力。後來這天我買了韓式煎餃,除了應景外,就是想念台灣鍋貼的味,結果小試身手竟出乎意料的滿意,還拍照留念。話說台灣除夕當天,倫敦還沒進入除夕,但是星期五夜晚是Party之夜,熱鬧有餘。我們的冰冷廚房,也繼續動了起來,像一本翻不完的食譜,大方地走私專屬東方品牌的味道。

Sunday, January 22, 2006

賴「河」在倫敦

來到倫敦已經三個禮拜,第一次看到 River Thames時,才覺得心胸突然寬了起來,因為從學校到宿舍的路上,除了老建築還是老建築,狹窄的路讓我想到府城台南,堅持舊時光的一顆心臟。我的確住在倫敦的心臟,據老師Leteris的說法,只有三種人會住在Zoon 1,一種是富人,第二種是窮人,第三種是學生。在去年7月7日發生重大爆炸案的車站,正是離我的宿舍不遠的King's Cross,苦難的舊時光,與黑人們摩肩擦踵,在印巴區魚肉水果腥味潮濕的市集裡,胸口彷彿感染了屬於中下階層被邊緣化的悲傷與活力。我一直沒忘記和H一大早步行至South Bank的星期天早上,當大部分英國人都還宿醉在前晚的酒精與欲望,我們已經穿越充滿各國遊客的國家藝廊與查令十字路口,遇見我久違的River Thames。我並沒有聯想到故鄉愛河或台南運河,不是外國的河比較長或乾淨,而其實根本是另一個層面的意象。這禮拜,H從Colchester帶來本來應該在台灣買到的「河」專輯,聽到朋友們激動的歌聲,我再次想到River Thames,一條河的歷史,被成千上萬的大小尖石的肉身與鮮血,共同祝福的場景。

Tuesday, January 17, 2006

Our kitchen is as a stage

凡事都有正反兩面,法國人如是想,菩薩也是。那麼這個命題就一點也不奇怪,在我們F1A的廚房裡,盡是充滿各式各樣的「表演」。煮菜就不用說了,留學生在有限的食材下想望接近故鄉的味道,與其說是創造一道菜,不啻是對記憶與故鄉的依戀與愛慾。如同電影的主題說穿了,只有Sex and Violence兩個母題〈這是室友J今天狂妄的假設〉。我同意部分,在一個程度上,是的,食物和慾望是一體兩面。今天借了C的辣椒油努力拼湊了一道英式「紅油炒手」,但由於不是真正的台灣道地鮮蝦餛飩,而是義式餃tortelloni,味道就是差了那麼一點,無論是煮湯或乾拌,都只是沮喪的投降,可能真要買回jamie Oliver的書來啃不可。這就是鄉愁嗎?在不同食材的隨機組合下,以為是全新的「發明」,最後卻是把食物當成鏡面來隱喻那潛意識中的那股源初的衝動。當法國人J慢慢在kithcen例行性地手足舞蹈的扮演起有趣的印度電影人物、即席演說馬克思的講稿,那些充滿辯証性的教育,養成了自信的肢體,完全說服我在博學之下的「幽默」,應該是每個人類的都應該努力的學習目標,如同認識一切罪惡。即使,擁有Jim Carrey的笑容,卻是英文講的很好的道地法國人,而我今天始終沒有告訴他。

Sunday, January 15, 2006

不可告人之事

第一天到SOAS認識一個韓國男生,午餐抽菸時他和我見到一棵正在成長的樹芽,旁邊的排字上寫著一位SOAS研究生短暫生命的註記。秘密,應該是一件永遠都不能被自己以外的人知道的事,很久很久之後,會不會連自己都不太確定這個秘密的真實性呢?每每在《花樣年華》結尾的樹洞裡,我總是覺得有一種罪惡感,因為得到了一種窺視並傳頌的秘密,真是令人不寒而慄,那是觀影者無限的悲哀吧!知道那麼多以後,又能怎麼辦?相對於那些被編劇完成的人物角色,他們不斷重複他們的命運,永遠哭或笑或悲傷或滿足,重複演義著屬於秘密般的行為。回到觀影者,又有多少不可告人之事,多少虛應一時的杜撰情節,在午夜夢迴,緊緊掐住你的脖子不放,反噬自己記憶陰灰色的缺角。很久很久以後,不會再跟自己說,在離開那熟悉的海風與情人之後,悄悄將自己所有的秘密,種在異國的土壤裡,畢竟下一輩子的輪迴裡,將展開全新的旅程。等到那個時候,所以的秘密就不再如此不可告人,從悲傷的暗巷昇華。

Wednesday, January 11, 2006

Sardina Omelette的陰陽同體

有人說來了倫敦,必修課程可能各式各樣,但輔修一定是cooking。我不敢打包票這是多麼厲害的餐點,和中國室友Cherry高中畢業就擁有廚師執照的她相比,實在小巫見大巫,如果說她的四川辣椒絞肉是極品的話,我的沙丁魚煎蛋大概只有塞牙縫的份。不過話說回來,這道菜輕鬆容易,如果真要塞牙縫,三參加宵夜都可以考慮出現在你的餐桌 。簡單的說,打兩個蛋,攪拌均勻,在放入半盒絞碎的沙丁魚罐頭,然後中火〈宿舍的可以在電爐上轉到3〉,記得翻面,五分鐘內即大功告成。起鍋後可以加番茄醬,我昨天還配了生菜炒磨菇。現在覺淂要好好的把這些步驟翻成英文,或許哪天用的上,尤其今天在逛Borders和Waterstorn兩家書店,又再次看到Jamie Oliver的Jamie's Italy 已經降到7磅多,實在心癢難耐。老實說,怎麼也沒想到來了倫敦,每天都是義大利麵,在我身上同時出現了渡邊和綠的综合體,就如同英國人也不能想像,什麼是Sardina Omelette,這鬼東西大概比較接近台灣的鮪魚蛋餅。有一天我要去問中村彩,關於村上春樹和義大利食物的認同。

Monday, January 09, 2006

無論如何,一上學就開始作我的倫敦大夢

1月9號星期一,我上課的第一天,走路上學的時候碰到塞車與鳥屎滿佈的街道。已經走了第二次,中途還是不放心的拿出London A-Z出來複習,從Weston RI經過King's Cross Road的路口右轉Action St,到Inn Road左轉直走,中間會經過The Eastman Dental Hospital到Guilford Street再左轉一次,過了UCL的校舍,就差不多看到Russel Square,當然這代表SOAS近在咫尺。不過我有了昨天探路的經驗,今天在Herbrand Street就先右轉進Tesco打理午餐的Sandwich,今天花了1.65鎊。比昨天多一些,但證明這是個正確的選擇。原來英國的課也可以從十一點上到三點,沒有午餐時間,好似文大的生活啊!不過沒啥好抱怨,美麗的校園和風景,夫復何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