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, April 09, 2006

陣雨的記憶

shower不是一個挺難體會的字,一生中總會遇上那麼數百來回,那麼突然毫無預警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,任性像個哭鬧可愛的小孩。我的朋友W苦惱的很,他說南韓可沒有這麼古怪的天氣。當我們即將離開曼徹斯特,在趕往搭乘前往利物浦的車站時,他皺著眉頭對我說。我說「這和台北很像啊」。記憶中的台北無論山上山下,陣雨沒什麼不大不了,尤其是夏天的午後雷陣雨,住過台北的人心有戚戚焉。山上山下唯一的差別大概就是風向,唸過文大的人對傘的功能相當沒信心,因為陽明山的怪風又大又強又不定向,據不負責任的統計一學期乖乖拿傘上課的平均折損率是六支。
上禮拜開始的北英倫之旅,讓平常不看電視的我對shower多了很多體會,待了今年冬天不怎麼下雨的倫敦三個月,往北走才開始見識到春天的陣雨,即使是英國常見的平原地形,雨經常順著怪風亂吹,像跳著鱉腳的華爾滋的舞者,沒來由的讓你一下全身濕如汗水滴,過了半個小時又是艷陽高照。更令我好奇的是,四月的蘇格蘭的天氣,還可以出現一種snowy shower,也就是陣雪,這可嚇壞我這來自亞熱帶的土包子,因為即使是倫敦,不過就是偶有佳作的冬天下個意思意思。現在明明是春天呢?
我帶著旅行者的鼻子,穿著防風防雨的大衣站在北國的島嶼上,卻想起國一暑假旅行不巧在沖繩遇到颱風,只能一直待在遊覽車上看著殘破的景點。途中我見到一名日本高校生正拿著雨傘在校門口等人。我打開窗欲一探究竟時卻聞到一陣沁人草香。綠色草原上沾滿雨水與陽光的味道,一直到現在都忘不了的記憶。後來我在文大騎車上課於平菁街的山路上聞過一回,最近,又在愛丁堡Holyrood Park聞到了。那天晚上接近七點,太陽還高高掛著,我在山丘上俯視愛丁堡大學、愛丁堡城堡、以及更遠的北海。旅行,我帶著記憶的鼻子,早已滑出視線到不了的他方。

2 comments:

wanjui said...

挖 如卿 好久不見
最近好嗎
最近比較像夏天了
但是要是在台灣
還是那種秋天常下雨穿長袖穿外套的天氣
不果我已經適應了啦
反正我也不愛炎熱天氣

你現在再做啥呢
很久沒你的消息囉

wanjui said...

恩 那你跟馬嘉賢一樣囉
最近也是被論文壓的喘不過氣
不過撐過去吧
我去年也是被「電」到牆壁縫裡去呢

台灣文學史還有很多參考資料
但成書的並不多
不是臺灣文學研究者不努力
因為史料不斷被翻新和挖掘
所以例如陳芳明的台灣新文學史已經寫到70年帶卻又停了下來
就是個例子
此外 彭瑞金老師的書也可參考
其他的大概就是分期的文學史以及單篇論文
族繁不及備載

無論如何
這是個正在建構中的學科
擁有無限可能

至於我要待多久
至少一年以上吧
運氣好
唸完博士再回去
那就要四五年了